布沾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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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糖 29

崽儿好委屈


许慎又给焕川点了一杯热豆浆,小心翼翼的喂他喝,还怕他呛到:“我怎么觉得你身子凉?”焕川确实有点冷,小心翼翼的啜饮着豆浆。“我好像听见哥哥的声音了。”他移开头向后面看,“爸爸我能出去看看是不是哥哥吗?”许慎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愿意看看就看看吧,是不是辛夷还两说。他没有听见,也没有在意,把小崽儿给放出去了。

对面的门挂下竹帘子,焕川不敢自己去撩,蹲下去看里面的人。猩红色的夹克,看着像自己哥哥的,哥哥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。就蹲在地上安安静静的看到底是不是哥哥。许辛夷觉得外面有人,自己也挨着帘子做,干脆一挑挑起来,看见自己的弟弟乖乖蹲在地上抬着大眼瞅着他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川宝儿,怎么蹲在地上呢?”“看你衣服呢,看看到底是不是哥哥。爸爸妈妈在那边呢,我听到你的声音了。”辛夷把焕川一把捞过来,脱下自己的夹克盖到焕川身前,跟大家说了一句这个是我弟弟。师兄坐在许辛夷的身边,正好可以逗孩子,“许,你弟弟多大了?”“十三了。”辛夷抱着焕川的腿让他做到自己的腿上,“我家弟弟可听话了。”

他看见了焕川手上的印子,给他盖住了,坐了一会儿让哥哥姐姐们逗了一会儿,许辛夷把他抱出来在外面轻轻的拍了他一下:“犯什么错了今天?”“这两天没好好睡觉,因为要考试了。”许辛夷叹气:“不是已经犯过一次了?这可真是你自己该挨了。”说着凑近了问焕川:“屁股现在疼吗?”“爸爸说……明天打……”许辛夷更是叹气,轻轻的揉他脑袋:“听话,明天下午哥哥早点回去,行吧?”他知道自己就算回家也不能劝父亲改变主意,顶多就是哄哄小孩儿,给他擦擦药抹抹眼泪。

“哥哥明天早点回来。”焕川摆摆手,“我跟爸爸说了,以后不这么做了。”许辛夷揉着他的脑袋:“乖哈,等回家我带你吃好吃的去,回去找爸爸妈妈吧。”许辛夷坐回去也觉得凳子上跟有弹簧一样,在手机上找了得有十几条什么父母生气打孩子结果如何如何的新闻,存了起来也没有发出去。吓唬自己就算了,也不能拿过去吓唬自己的父母。

许辛夷还没有一顿打分开挨过,他觉得那样到是更难捱,又疼心里还得时刻警惕着,这么一想觉得小崽儿今天更可怜了,惹了爸爸生气,还得这样受罚,回家后可要好好的给焕川补偿补偿,哄着他点。他是那种自己比起什么严厉更是溺爱孩子的那种哥哥,这种想法和态度是绝对难以转变的。他拿出手机来截了几个焕川可能喜欢吃的点心,保存了下来。“这就想着明天带弟弟出去玩了?”师兄微笑着看他,“我给你的文献……”好一波笑里藏刀,许辛夷也笑了起来:“一定按时看完。”

许慎替辛夷那边付完了款才走,走之前替焕川扣衣服扣子,微微的低下头来给他扣上:“哥哥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?”“明天……但是他说会早点回来的。”“哦。”许慎平淡地应了一声,“看见你手上的了?”焕川情不自禁地把双手往袖子里抽了抽,尽可能的低声说:“看见了。”突然意识到这么做可能会挨骂,于是低着头等着爸爸训他,于是头被轻轻的拍了一下。“走啦。”

回到家里许慎都一直没有骂他,直到焕川去睡觉,许慎还坐在床边给他讲了一遍晚睡不好。摸了摸他的额头,给他关了灯才走。

转过天来许慎也没有急着打焕川,早上给他留了中午吃的饭,上午把他一个人扔家里写作业,焕川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回来,一天提心吊胆的蹭到窗户边看了门外好几次,中午自己正准备去厨房开微波炉热中午饭的时候,许慎回来了。焕川在客厅那边极其不自然的跟爸爸问好,问他要不要喝水。

“你要喝水吗?我只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,你最好尽快一点。”他干练的挽起袖口,“先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,一会儿过来,就在客厅把惩罚结束。”“我去拿藤条还是戒尺?”焕川的手指不自然的蹭着衣角,“爸爸……”“把手放下来,别让我看见你那动作,准备好了你人就行了。”父亲看着他,那一种熟悉的威严又重新回来了,头顶的空调送着暖风,明明没有扇页他还是觉得有啪嗒啪嗒的声响。

后来焕川才意识到,父亲给他的严威感完全取决于当时父亲还有多少耐心。

“要是觉得可以了就过来,别在那里磨蹭。”许慎顺手把沙发上的抱枕靠垫清理了一下,“时间是有限的,你越慢我打的越疼,听见了?”焕川深吸了一口气,确实是这样,干脆直接走到父亲身边,斜着身子趴在沙发上。客厅的沙发和书房的沙发不一样,宽,大,而且不如布艺的沙发温和,他贴着那皮质沙发的沙发面,感觉到自己心脏狂跳,如同雷雨季节的骤雨一般捶打着地面。

“要是我平时对你的成绩有什么要求,这倒也是算了,至少能少打两下。”许慎冷着声音,一面给焕川脱裤□子,寥寥草草的将上衣往上卷了起来,顺手把沙发背上搭着的皮带给拿了过来,在手里折了一下,金属口子被握在手里,朝向手心,“自己撅起来,这样不好打。”焕川趴在那里,起身自己调整姿势,他心里想着尽快一点,尽管别扭,他也不想给许慎火上浇油:“行……行了吗?”

他还没听见父亲告诉他行还是不行,赶在回复之前的是一记皮带。他还没有任何心里准备,在挨完这一下后下意识地去挡,他记不得自己有没有喊疼,只是惊慌失措的准备把手收回来的时候,被自己的父亲给按住了。“怎么?手还是不疼?”许慎这会儿是真的头疼,“把手伸平。”那条腰带算宽的,就算是要打在他手上,也能一下覆盖半个掌心,焕川极其别扭的被按着,不敢多说话。

许慎也没有说什么,按着他的胳膊照着那尚且还净事戒尺印子的掌心就抽了下去。“唔!”又是一道痕迹起来,焕川尽量不让自己的手缩起来,可是胳膊却不由自主的往回抽,“还往回缩?”许慎的声音不怒自威,顺手扬起腰带又是连续的几下打在屁□股上和大□腿上,焕川原本悬空撅起屁丨股就坚持不了多久,这么被抡了几皮带浑身都在跟着抖,又是一下打在手心里,猛的往回抽了一下胳膊。

“这么有劲啊,说了别往回缩还是不听?”

如同覆雨倾盆一般的皮带抽在焕川手心上,他原本还是哆哆嗦嗦忍着不咬嘴不哭的,还是记得爸爸在车上说了什么,但是疼上加疼,他一边努力的伸平手掌一边哭:“……爸爸,我听,听话……唔,可是我忍,忍不住不往回收……”“什么时候能忍住什么时候让你把手收回去。”焕川的眼泪打在沙发面上簌簌作响:“爸爸……我,我不是……呜故意要……缩……我错了……”许慎叹气,松开了焕川的胳膊。小孩儿犹豫着是不是可以收回手了,但还是把小手放在原处不敢乱动。

“好了,不打手心了,趴好。”

许慎看着焕川哭哭啼啼的模样,给他顺顺头发:“别哭了,趴好了,快点。”焕川要是哭,得有两成的原因是被许慎吓的,他也没想到爸爸早上扔在那里的腰带是抽他用的,还要继续打他手心。刚才打的那几下屁□股和腿已经够他受的了,焕川抬头瞄了一眼表,时针松松垮垮的倚在一上,像是停滞了一样。“看什么呢?”许慎拿过一个绣着小狗的抱枕问他,“是自己把屁丨股撅起来,还是垫一个这个?”

“我自己……”焕川实在觉得羞愧,吞吞吐吐说了三个字就不多说了。“别看表了,在看我就直接过来陪你一个下午,你要是受得住就接着看。”许慎手里的腰带请拍着沙发边沿,笃笃的响。那轻巧的声响,曾经算得上是伴随辛夷整个叛逆期的产物。他尚且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打焕川,没有多用力。“你要是再哭,怕就不是打一下两下的事情了。”许慎皱眉提醒他,“再打十下,自己记好了数就行。”

紧接着就是划破空气的风声。

结结实实的那么一下打下来,比刚才的疼度更甚,焕川心里后悔为什么不要那小抱枕,毕竟就算是不好意思也是一句话的事情。就是眼泪是最不好忍的,身后疼得火烧火燎的,泪水擦着眼眶走,要哭出声还能拿手堵一堵,眼泪可是挡不住。焕川只觉得身后的疼由皮到肉,许慎一句话也不说,说了十下就十下,没哭出声音来,这一场就算过去了。许慎说两个半小时其实是多说了,他忙到焦头烂额,能抽出时间回家就算不错。“起来。”许慎收起腰带走到玄关那边,挂到衣架上,一边放袖子一边换鞋子,“写检讨,抄书。听见了?”

焕川趴在沙发上疼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口来,简短的应了一声,想起来手撑在沙发上都钻心的疼。身□后已经肿的有了硬块,强行起来穿好衣服后才发现爸爸已经走了,就说了叫他去写检讨罚写小楷。心里觉得委屈,药也不给涂,也不说句哄哄人的话,打完了就走?气的自己想摔那个小狗靠背,一想觉得靠背太可怜了,没犯错都要挨摔,自己抱起抱枕站在沙发旁边眼泪汪汪的。

最后硬是忍着疼拿了纸笔去书房坐着挨罚,他也怕爸爸过一会儿回来看他只顾着哭不去写检讨生气。拿的时候才发现刚刚挨打的是右手,握笔肯定不实,写出字怕是没法让爸爸满意。罚坐爸爸不在身边可以稍微站一会儿,但是写字不行,自己边哭边着急,恨不得哥哥早点回来看看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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